林青霞說過最好的演員應該是最內向和最脆弱的演員，只有這樣，才能夠在表演中發掘內心各種不為人察覺的情緒。賴聲川回憶說，林青霞鼎盛時期，經常是幾部電影同時在拍，往往是卸了妝，馬上就奔赴下一場。林青霞對他說，真的覺得很累。而沉淀下來拍攝話劇《暗戀》卻成為林青霞電影生涯后期最快樂的時光。

　　抑郁的表現：甚至會有自殺傾向

　　1994年，林青霞身披Chanel特制婚紗嫁入豪門，恍惚間，13年過去了。雖然七年之癢一說不復存在，但最近卻傳出大美人并不快樂。2002年11月，長期罹患憂郁癥的母親跳樓自殺。2006年，最敬重的父親也過世。其間更有八卦傳媒報道丈夫有外遇，種種事端導致林青霞心理壓力越來越大。今年8月20日，一臉愁容的她前往沙田威爾斯親王醫院的香港健康情緒中心，于是港媒猜測她患上抑郁癥。而新近名醫李誠推出了新作《九郁一躁》，講解新興都市情緒病“郁躁癥”，同樣找來3位星級名人寫序，分別是曾智華、徐楓和林青霞。其中，林青霞寫的序言堪稱“爆炸性”：她在文中透露自己“得了嚴重抑郁癥”、“有郁躁癥的傾向”，甚至大爆自己“在抑郁癥和郁躁癥交錯下，就會有自殺的傾向”。于是，大美人最近心情抑郁一說就被媒體認定。但身邊朋友紛紛對外否定。

　　最好的時光：“暗戀”時好美

　　林青霞因為《暗戀》與賴聲川以及其夫人丁乃竺成為密友。在《暗戀》之前，林青霞一直困惑于演技與美貌的矛盾中，而從這部話劇開始，她更加自信，被發掘出在表演上的潛力。而更耐人尋味的是，這部話劇間接促成了林青霞的婚姻。當林憑借翻拍電影獲得東京影展影后時，邢李火原特意安排了慶功宴讓大美人感動，于是彼此之間的感情又更進一步。因此，賴聲川夫婦在林青霞心目中的地位頗高。去年底到今年，林青霞數次捧場賴的話劇。賴聲川更特意在重排新劇《這一夜，Women說相聲》中用林青霞塑造“云之凡”的劇照作為背景圖。他告訴記者：“林青霞太美了，最能代表東方女性。”但是有趣的是，林青霞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很美，“她真的那樣想，絕對不是矯情。”賴聲川透露，“就在上個月，人在香港的林青霞專門打電話給我，讓我給送《暗戀》的DVD，因為自從演完這部劇后，她都一直沒有留存。于是我就送給了她，結果她看完后打電話給我第一句話就說，我真的沒有想到，那個時候的自己真的好美。我覺得很好笑，反駁她，“廢話，你當然是最美啊。”賴聲川說，以前的林青霞是最大的明星，但是反而沒有像今天那樣更加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誰，現在的她開始正視自己的一切，包括美貌。

　　未來的憧憬：期待美人重上舞臺

　　記者問賴導演，為什么《暗戀》之后，你們能夠成為密友，是否你們之間有什么共同的話題？賴導演說：“我們其實是同輩人，都是臺灣的第二代，父輩都不是臺灣本土人，因此會在經歷上有相似的地方。我發現中年之后的我們，尤其是這兩年，青霞和我，和我太太丁乃竺可以談論的東西很多，比如我們可以談對人生的感悟，談佛法，她對佛法也很有興趣。記得有一次她在香港無意間買到一本關于佛法的書，結果一看翻譯者原來是我，就馬上給我打電話跟我討論。”記者說，嫁入豪門的女明星難免被世人認為大多都會比較不快樂，比較寂寞。賴聲川說：“青霞不會，現在的她內心很平靜。她也一直很積極。我簡單地告訴你，再過幾年，大家看吧，你們最終會知道她在人道主義方面做出的貢獻，將會有與她名字緊密相連的成果出來。她這些年都致力于公益和慈善事業，只不過為人低調，不愿意告訴公眾而已。”

　　之前有傳徐克托夫人施南生說服林青霞出山演戲未果，原因是青霞自覺已達事業頂峰，再演反而容易引人質疑。賴聲川說，要吸她出來其實很簡單，就是要劇本能夠打動她。她并不存在演技上的任何困擾，因為華語圈中能夠有豐富表現力去塑造中年女性的演員，非她莫屬。賴導演一直都在做這個工作，希望能夠有朝一日，能夠在舞臺上再續前緣，“那一定會成為華人藝術圈最有轟動性的事件了。”

　　回味過往　曾經快樂而從容的日子

　　作為萬眾矚目的大明星，林青霞在人后未必總是快樂的，傳媒的困擾，對自己事業方面的困惑再加上性格的內向都曾給她帶來過些許壓力。而賴聲川力排眾議邀請她出演夫人丁乃竺塑造的經典角色“云之凡”反而給了她一個機會去自省和調整自己。在拍戲的那段日子里，林青霞開始也很著急，找不到感覺，賴導就讓她不要急，放慢節奏。丁乃竺也經常給她講述在云南的經歷。林青霞到賴聲川家里吃過幾次飯，突然發現賴聲川的母親就是老年云之凡的感覺，賴驚訝于林青霞的悟性。在他心目中，夫人塑造的云之凡是經典，但是林青霞也樹立了自己的標桿，同樣是另外一種感覺的經典。

　　內心最珍視表演

　　曾經與林青霞合作過電影《今夜星光燦爛》的香港導演許鞍華多年之后來到大陸拍攝《玉觀音》時談起林青霞依然要感嘆：“林青霞不是沒有演技，而是因為太過漂亮。”而事實上，林青霞的內心深處一直都很珍視表演，這也是她為什么后來能夠如此推崇賴聲川的重要原因。1977年，一些小報打出駭人聽聞的大標題“林青霞、秦漢已秘密結婚！”邵喬茵還一怒之下跑去臺中指責林青霞。之后，林孤身前往美國進修表演。1981年，她回臺接拍了《愛殺》，不穿BRA，首次真空上陣的鏡頭則成為當時輿論最關注的焦點，部分媒體用“林青霞沒落”來形容，反倒是一些理智的影評人認為她進步了。從此以后，林青霞擺脫了純情的瓊瑤戲路，接演各種角色。婚前接演的最后一部電影是爛片《刀劍笑》，而在影院上映的最后一部電影是經典的《東邪西毒》。

　　(林沖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