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電影是大工業產品，小品那是‘蚱蜢舟’”

　　陳佩斯的《阿斗》這兩日先行抵達寧波，昨天在寧波上演了最后一場。與此前曾到過寧波的《陽臺》、 《托兒》不同，《阿斗》并沒有讓寧波觀眾“十分鐘一笑五分鐘一樂”，更多的是“會心的一笑”。 2月23日、24日《阿斗》將在杭州劇院演出兩場。通過本報征集的陳佩斯杭州話老師董杭生，昨天第一次和這個名人弟子見了面。合影留念后，兩人迅速溝通敲定了翻譯成杭州話的臺詞，董杭生還細心地將每句話用諧音標注好杭州話發音，交給陳佩斯。

　　如果說演戲是場體力活，一定很少人相信。昨天陳佩斯卻因為演戲太累，連吃中飯都沒胃口，中午一覺睡到了下午四點。出現在寧波記者見面會上時，他似乎還有點緩不過來，說話語氣緩緩的如一杯溫開水，與舞臺上人見人笑的“陳二子”判若兩人。據說在《阿斗》中，三分之二的戲都是陳佩斯的，所有演員的臺詞加起來也沒有他的多。和他搭檔，在《阿斗》中演譙周的何瑜補充，陳佩斯算會保養的，非演出時不用嗓子，所有時間都為了晚上兩小時。

　　也許因為對戲劇這樣的付出，大部分戲劇人都對這個行當特別偏愛，這種偏愛有時會間接與其他行當抵觸。雖然拍過《父子老爺車》、《太后吉祥》等電影，陳佩斯演話劇的時候還是將二者涇渭分得很明，“電影那是大工業產品，每一場都一樣，話劇不是，它是手工作坊產品，它鮮，就和寧波的海鮮一樣，是剛撈上來的海鮮，每一場都有新的內容。寧波大劇院經理在北京看過我首演，昨晚再看我的演出感覺又不一樣，好像沒那么壓抑。”言語間透露的信息，陳佩斯近期還不會去拍電影，《阿斗》之后還是話劇。

　　早年陳佩斯賴以成名的小品，近期也不會受陳佩斯青睞。在他眼里，小品是李清照的“蚱蜢舟”，“李清照詞里有一種小船，‘只恐雙溪蚱蜢舟，載不動，許多愁”，蚱蜢舟是一種船，現在港口隨處可見的大輪船也是船，但兩者的不同顯而易見。小品承載的內容，與話劇如同這兩種船，雙方的技術含量和精力完全不同。”

　　杭州一向是陳佩斯的演出重鎮，《阿斗》第五站演出就在這里。票房之外，陳佩斯對杭州的印象十分迷茫，“滿巷子都是臭豆腐的香味，好像天氣濕漉漉的，有太陽的日子衣服也潤潤的……”，更多的記憶和戴望舒的《雨巷》一樣，悠閑靜謐。所以他不太喜歡現在的杭州，“到處都是高樓大廈，西湖也好像變小了，你來了杭州，看到那些建筑感覺還在上海，還在北京。以前的杭州，那是天堂。”現場一干人等對此不解，有人在旁邊悠悠說了一句，你們多大了？

　　記者 王玲瑛